柳簿带着跟班一左一右挟着李盎到树下,让他上去掏鸟窝。“你敢上去掏,俺就把你当兄弟,不再叫你养媳子!不敢,你从俺裤.裆钻过去!”
林鹤梵伸出狐爪挠了挠耳后,想了想,一点金光射向天空。
少年一双凤眼凝聚起风暴,他目色凌厉,看得柳簿心里竟有些害怕。
柳簿挺了挺胸,矮冬瓜只到他胸口高,怕个屁。
李盎睁大眼,“你是说掏鸟窝吗?我还以为你们也发现了那只狐狸,想叫我一起来抓。”
柳簿顺着他食指方向看过去,低矮的草丛中,蓬松的白色大尾巴往身后一缩的同时,向后一窜。
“已经跑了。”柳簿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,重又把心思放在李盎身上,“快去!”说完,一团鸟屎落在头顶上。他伸手一抹,闻到股臭味,紧接着头皮一疼。一只健壮喜鹊扑腾翅膀凶狠抓着他头发。
柳簿吱哇乱叫,那只喜鹊抓了两下,盘旋回到树枝鸟窝。
“快回去擦擦。”李盎递给柳簿一只手帕,等柳簿带着手帕跑了,方疑惑看向树中喜鹊。
【你帮他解围,他竟然想抓你!】141414哼哧不满。
林鹤梵甩动狐尾,重又回到课堂旁边的茂密大树上趴睡。
等他睡醒,那柳簿正与李盎勾肩搭背一齐走出课堂。
什么情况?这就开始称兄道弟了?
尖耳软软摇了摇,小白狐窜下树跟上去,跟了一段距离,闻到不可言说的味道。
这是要拉帮结派上厕所吗?还真是……亘古不变的同学情谊表现方式。林鹤梵小时候也曾和同学一块上厕所过,不免有些感慨青春。
林鹤梵藏身在一丛竹子后,见李盎先进了茅房,转身走开。这味怪大的,还是不跟着了。
柳簿心下蠢蠢欲动。他身上带着鞭炮,本想趁张伍上树时点燃吓对方一跳,不知那母鸟怎么回来的那么巧。要不,这回炸茅房罢?摸了摸衣裳,鞭炮还有几个。
李盎已经出来了。
柳簿错失良机,拽紧衣裳进了茅房,踩着脚下硬实的木板。心想早知道刚刚进来他应该伸脚把人绊倒在茅房里。想来想去的,时间就用得略长了会儿,他刚要提裤子,外边飞进来两个东西,滚了几滚掉进茅坑。
啪啪啪的声响,屁股、腿甚至下巴似乎都被溅到了湿湿的东西。
“矮冬瓜!”茅房传来柳簿羞愤喊声,他喊跟班的名字不见回应,脚下动了动,茅房门跌下,那支撑木板的一块泥土掉落,柳簿脚下一悬,身体卡在了木板间。